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人数不断上升,目前疫情形势依然很严峻。有的朋友在家“禁足”的时间久了,就很能理解古代妃子被打入冷宫的感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身体都快“发霉”了。
好想去购物、蹦迪、轰趴、唱K、看电影,然而却寸步难行……啊—天呐!瞬间感觉人生没有意义,身体被掏空,做什么都没有动力。于是乎,开始日渐堕落,越来越“丧”,甘当一枚“废柴”,整天“葛优躺”,漫无目的的颓废。于是乎,心生焦虑,烦恼不断,有时“无明之火”顿生。
如果你出现了上述情况,请注意,你是不是被“丧”病毒所感染?而赶走这个“病毒”很好的一剂药方,就是去找寻生命意义感。
那么问题来了,“生命意义感”为何物?
生命意义感(Meaning in life)指的是个体感知到的自身生命价值和重要性,也指的是个体对人类自身及其存在本质和自认为重要事物的感知和觉察(Steger, Frazier, Oishi, & Kaler, 2006)。具体有哪些体现呢?它体现在个体能理解自身的生命含义和觉察自己的生活目标 (王鑫强等,2016)。
生命意义感与个体的心理健康有很大关联,当我们遇到一些负性生活事件时,生命意义感会降低,从而让心理危机脆弱性增大(惠玲等,2019)。如果个体生命意义感越强,那么心理适应的能力越强,在日常生活中糟心事也没有那么多了。当我们有很强的生命意义感时,会感觉“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更愿意去帮助别人,更愿意做出对社会有利的事情(Skaggs & Baron, 2006)。
我们宅在家中,很容被“丧”的“病毒”侵扰,那么我们如何用好“生命意义感”这一剂良药呢?
1.日行一善
平常生活中我们可以多做力所能及的善事,无论大小,这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我们的生命意义感。有研究通过问卷测量和实验操纵发现,控制了大五人格和自尊水平,亲社会行为对生命意义有很强的预测作用(Landau, Kosloff, & Schmeichel, 2011)。另外,灾害事件(比如水灾、地震)发生后,人们常常表现出更多的利他行为,这是因为个体的生命意义受到威胁时,他们往往表现的更加本真,倾向于用亲社会行为来补偿缺失的生命意义感(van Tongeren, Green, Davis, Hook, & Hulsey, 2015)。
2.积极怀旧
在某种程度上,怀旧是生命意义的来源,特别是当个体回忆一个积极的过去生活事件时,怀旧将给个体灌输强烈的意义感。怀旧也属于一种心理模拟(Mental simulation),心理模拟又称自我投射,是指个体跨越当前,感知不同的时间、地点、心理状态。有实验结果表明,让被试回想一下积极的生活事件时,他们的生命意义感得到了显著提高(赵娜,马敏,辛自强,2017)。所以,我们宅在家的时候,可以和家人分享一下小时候的快乐瞬间。可以把童年听过的音乐再听一听,把看过的电影和电视剧再欣赏一遍,比如:
温馨提示:请选择最能让你有积极怀旧情绪的歌曲、电影或电视剧。
顺带说一下:当笔者感到“丧”的时候,为了提高生命意义感,最喜欢听被称为“巫妖王”的小哥费玉清唱歌,最喜欢在B站看《一起来看流星雨》,因为里面有很多感(zhi)人(zhang)的桥段~本人95后哦。
3.领悟社会支持
领悟社会支持是指主观体验到的社会支持,而社会支持包括社交网络、实际得到的社会支持和领悟到的社会支持(宋颖,张守臣,2016)。当个体领悟到一定的社会支持时,就会对外界压力和主观消极感受产生一种积极的缓冲,从而使个体感受到生命意义感(宋颖,张守臣,2016)。当大家感到“丧”的时候,回想一下,当自己陷入困难时,那些帮助过我的家人朋友,想一想当时的情景,想一想自己受过的鼓励和支持,这样你的生命意义感就会上升,从而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
最后,给大家安利一本心理学家弗兰克尔(Frankl)的《活出生命的意义》。
弗兰克尔是一位犹太人,在纳粹时期,他的全家都被关进奥斯维辛集中营,除了他和他的妹妹,其他的亲人全部遇难。但是,弗兰克尔没有因此消沉,反而积极地超越这惨痛的经历,寻找生命的意义,开创了意义疗法,帮助人们绝地逢生,寻觅存在的意义。《活出生命的意义》被美国国会图书馆评为具有影响力的十本著作之一,曾经帮助千千万万的人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刘禹锡有诗云:“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当我们宅在家中,感觉生活无意义,被“丧”病毒侵扰,要及时察觉,同时知道苦恼只是暂时的,及时找回生命意义感,让心灵之船越过忧郁的“湍流”,迎来姹紫嫣红的春天!
(作者:广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心理学系)
参考文献:
方建东,常保瑞.(2019). 怀旧与亲社会行为的关系: 一个有中介的调节模型.心理发展与教育,35(3),305-311.
惠玲,卢国华,郭静,田娜.(2020). 生命意义感在医学生负性生活事件与心理危机脆弱性间的作用.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8(1),107-110.
宋颖,张守臣.(2016). 领悟社会支持对社交焦虑的影响: 反刍思维的中介作用和社会阻抑的调节作用.心理科学,39(1),172-177.
王鑫强,游雅媛,张大均.(2016).生命意义感量表中文修订版在大学生中的信效度及与心理素质的关系. 西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38(10),161-167.
赵娜,马敏,辛自强.( 2017).生命意义感获取的心理机制及其影响因素.心理科学进展,25(6),1003-1011.
Landau, M. J., Kosloff, S., & Schmeichel, B. J. (2011). Imbuing everyday actions with meaning in response to existential threat. Self and Identity, 10(1), 64–76.
Steger,M.F.,Frazier,P.,Oishi,S.,& Kaler,M. (2006).The meaning in life questionnaire: Assessing the presence of and search for meaning in life. Journal of Counseling Psychology,53(1),80-93.
Skaggs,B.G.,& Barron,C.R. ( 2006). Searching for meaning in negative events: Concept analysis.Journal of Advanced Nursing,53(5),559-570.
van Tongeren, D. R. Green, J. D., Hook, J. N., Davis, D. E., Davis, J. L., & Ramos, M. (2015). Forgiveness increases meaning in life. Social Psychological and Personality Science, 6(1), 47–55.